第十九章

    许填回家的时候阿姨在,特意看了一眼手机时间,九点五十,没有超过十点,他忍着左手的疼痛,掏出手机,给许胥明拍了自己在家的照片。

    阿姨笑着跟电话里说:“到家了,到家了,先生放心。”

    许胥明不常回来,他工作忙起来很忙,闲时更闲,有时连续很久都在家,忙起来时,公司,酒店,飞机,都能容纳他一晚上。

    第一次没回家的时候也没什么,许填照样去上学,他去上班,各自有各自的人生阶段和任务,晚上在客厅遇见正常交谈,再各自回房间睡觉。

    不知道哪次起,许胥明不在的时候阿姨就来了,晚上住在这里,这个四居室看起来是个打通了的大平层,空间很大,极简风的装修更加宽了视觉效果,有时让许填觉得简直来到了江勋他们的室内篮球场,因为也没什么装饰和多余的家具,跟主人也永远没什么多余表情的气质很像,呈现出同样的,有时许填面对许胥明时会有的,心理上只有一个人住大夏天会冷的效果,阿姨就住在两个主卧对面的房间,第一天晚上来就穿过客厅,披着衣服慈爱笑问来开门的许填:“小填,晚上怕不怕?要阿姨陪着睡吗?”

    许填摇了摇头,他并不怕,黑还是冷,他都经受过。

    虽然拒绝别人对他来说很难,但是……很大的男孩子了,这有点羞。

    若没有许胥明的许可,阿姨哪儿敢擅自住进来,这么大的男生身上,十点的门禁,不在家时要拍照给叔叔看的严格,大人不在就叫阿姨来陪着睡……许填并不懂许胥明看着他这张脸的苦心。

    反倒被这一系列的行为,弄得不懂自己在许胥明心里到底几岁?

    阿姨看他神态自然,也没啰嗦,亲切但有分寸:“好好好,那晚上写字不要太晚,有什么就叫阿姨,热好的蜂蜜牛奶在桌上,记得喝,不要凉了……”

    许胥明这回去了南城,跟当地几个项目合作商洽谈,预备临近南城自然人文生态都保持的很原始的茶山古道开发个旅游餐饮娱乐一体的产业园,资金不成问题,他有钱没势力,当地人有势力没钱,他既然要横插一脚,过路得留银,不叫当地龙头吃到油水,产业园开不起来,当地人是生意里最惹不得的,跟一帮老家伙吃饭视察打太极,分多分少,他自有一套章法。

    昨天才走的,现在估计已经到了当地。

    许填跟已经挂了电话阿姨说句我回来了,就进了自己房间。

    门关上,脸色才从乖巧变得疲惫自厌。

    一种很矛盾的心理。

    一边恶心自厌的恨不得把这身肮脏的皮肉剥下来用剪子戳个稀巴烂,假装不在意的昭示与自己无关,随他想怎么用怎么用,又一边浑身不舒服的想要洁净,尤其想到齐骏当时在兴头上时,压着他的那张狰狞面孔,最终,恶心让许填强烈的感觉到还活着,还得跟这副不属于自己的肉体纠缠,皮是别人的,感觉都是他在受,在恶心,到底去了浴室洗澡。

    水声响起很久,出来的时候,许填裸露的肌肤都是过度充血的红,嘴唇也被擦破了一个小口,刚才照镜子吹头发的时候,竟然奇异的觉得自己也对死去的“许填”,那个一切的恶意起源,也进行了报复,他让高高在上的他,也落到了同性的胯下,面对一些他最害怕的事。

    是的,已经被烧掉的日记里,记载的,神经质的只言片语里,提取出来,“许填”童年时候,被同性猥亵过,那男人好像是他的家教老师,而他的养父母,也没有外人看起来那么爱他……

    可,这不是冤枉迫害别人的理由,因为你不幸,所以也对无辜的人施加不幸,动手的一瞬间,你同恶,并不值得同情。

    坐在被阿姨改造后,跟新贴的淡蓝云朵墙壁同系列颜色的书架书桌一体的大写字桌前,许填揉了揉左手手腕,拿起桌上的手机,果然看见一直静音的手机里,齐骏的消息还在铺天盖地。

    终于只有他一个的空间,恶念横生,死气沉沉的,装了一天,洗了热水澡也很疲惫的漂亮面孔,真正露出一个生机勃勃的笑容。

    开头跟随着污言秽语的,是几张许填被脱了裤子,衣衫不整的下体照、全身照,背景在狭窄的洗手间,被他骤然闯入吓到颤抖的正在洗手的男生被强行扒了裤子,捂住嘴,到底害怕纪辰那阎王突然下来,盯着他进卫生间的齐骏只匆匆掏出东西,很激动的打在了许填光裸颤抖的大腿根儿,白色浊液顺着颤抖流进已经惊惧到失声的可怜男生大腿内侧,弄脏的快感,某种意义上他赢了纪辰的快感比生理体验还让人血脉喷张,必须做个纪念。

    许填被他捂住嘴,弄的狼狈不堪,校服挣扎间卷上胸膛,露出白皙脆弱的腰腹,颤抖的、美丽的身体,让齐骏忍不住把刚离体的东西抹满了他大腿根儿,粗鲁动作弄红了那里更加脆弱白皙的皮肤,看起来就像被他激情折磨后已经射进去流出来的。

    看得又精神起来的狰狞性器,掐着人牙关固定住脸,抵在人嘴边,掏出手机,侧面正面,局部全面,不肯放过一丝细节的拍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