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达在顾筝身上狠狠刮了几眼,尤其是进了门帘后,那如宝葫芦一般的细腰和丰臀。

    瞧着身子骨还青涩,若是等男人在床榻上疼爱开了,这只怕又是个要人命,吸人脑髓的妖精。

    李明达回头,见顾之鸣仍旧在和道士讲些阴|阳伦理,修身养性的话,笑着开口,“之鸣兄,你在这山上,可还有什么亲戚家人,我方才瞧见好几个从没见过的内眷进来。

    按理,我来你这里许久,还没给伯母请过安,等会儿,你陪我一起给伯母们请安去。”

    平常人家,哪里有人去问内眷,避嫌都来不及,哪里会主动提出请安?

    然而,顾之鸣没多想,回头见李明达似乎极为好奇,“能有什么家人,我二叔在京城做官,除了我们长房,便是顾盛那蠢货所在的八房。”

    顾家八房。

    李明达脑中翻出八房的人事后遗憾叹气,顾德是个行商的商人,只早年读了书在科举上没有半点儿进益,顾家老一辈的兄弟中只有他不争气,不说顾家二房,就是顾贤也比不上。

    若是娶妻,这身份未免太低。若是纳妾,倒是可以商量商量。

    心中有了主意,李明达面上不露分毫。哪怕是个妾,也得谋划一番,毕竟,顾德南北皮货裁缝茶叶铺子做的大,若是能谋过来一两样,也算是喜上加喜。

    顾之鸣完全不知他这番盘算,从抽屉抽出一沓银票给青山居士,口中拜托道,“我妹妹就交给你了。”

    那道士捋捋胡须,和李明达对视一眼,眼底闪过贪婪,面上却道,“驱魔救人乃贫道修行,不必拿银子出来。”

    顾之鸣怎么会不给,听了这话,更认为这道士是有几分本事的,强硬塞给他身后小童,道,“这是我们的孝敬,外面纸扎元宝,若是缺什么,您只管吩咐。”

    道士眼底的笑才有了几分真,道,“你疼爱妹妹一片真心,天地可鉴,只等午时一到,便可作法!祛除恶鬼,便能让你妹妹就此回来。”

    顾之鸣听了自然千谢万谢,他早就和李明达打听好,京中多的是人家迎娶妹妹,若是能攀上一门好亲事,别说八房,就是二房,也能踩到泥地里。

    至于宋凛,好好退亲也就罢了,若是敢贪恋顾家权势,明年秋闱,正愁没有替罪羔羊!

    再说顾筝,她察觉那抹恶意的打量目光,可四下并没有什么异常,皱眉快步进屋,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顾之沅手脚用红布捆住扔在席子上,口中也塞着红稠布,她许是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发髻散乱衣衫不整,秦妈妈带着几个丫鬟死死压制住,连喘息都费劲。

    大伯母,竟然能对她下如此狠手。

    顾筝心口一惊,下意识的牵住宋氏的手。宋氏见她害怕,忙道,“你未出阁的姑娘家不必看这些,等会儿便让你哥哥来接你回去。”

    顾之沅挣扎累了瘫在地上,察觉到一行人进来,目光带着恨意。尤其是看向顾筝时,那点儿恨意几乎能化为利刃,恨不能立即刺她几刀。

    口中呜呜直叫,扭身奋力往顾筝这边撞来。

    秦氏不敢多看,唯恐看了就心软,哽咽着嗓音吩咐秦妈妈,“快把她按住!沅姐儿你再忍忍,等作法驱走那恶鬼,你就能回来了。”

    后半句,是朝顾之沅说的。她听完更是激动,呜呜声不断,秦妈妈见秦氏心疼,忙道,“太太快别在这里了,这恶鬼一见太太,便想着法子让太太心疼,等作法过后,太太再来瞧姑娘。”

    秦氏一听也是这个道理,忙拉着众人去了里间,只顾筝若有所感回头一看,顾之沅眼眶发红,可看着自己的目光......心知,只怕从此往后,顾之沅是彻底恨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