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底下其实也是样寻常东西——一件淡青色的、看起来十分文雅的,女装。

    但是由于性别原因,这件衣服便变得不可告人了许多。

    应长蕴出去的一下午加一晚上,其实就是为他的事业奔波去了,他先是以极快的速度画了封遇秋和褚相瑜两个人的画像,然后在晚训的时候化装于备选弟子,趁机宣传他的名号。

    他流连于女弟子之间,凭借卓越的聊天技巧,又有能凸显水平的实物在手,顺利让所有备选弟子都知晓了九旋天内有为极善画像的师姐,不管你想要谁的画像,她都能给你画出来,而且画得一模一样,连神韵都半分不差!

    当别人问起怎样才能约稿时,应长蕴又装作十分不情愿地说“哎呀这位师姐不希望别知晓她的名号”、“她叫我千万不要把她的传话印鉴透露出去”等之类的话。

    等众位弟子连连央求,他才“勉为其难”地把早已准备好的传话印鉴交出手。

    他把青衣塞到衣柜最底下,来到桌边开始看金主爸爸们的约稿要求。

    幸亏这个世界还有一些方便通讯的东西,比如传音符,又比如传话印鉴。

    相比于传音符,传话印鉴要方便许多,不需要灵力,只需把话写下,然后在旁边盖一个章,写下的话便会出现在另一人专用于传话的纸张上。

    应长蕴在聊天时顺便透露了约稿一定要写的东西,姓名、要画什么人、在哪个地方交货,必须全部写上,否则一律当没看见。

    纸页一张一张地被翻过,金主爸爸们的要求各不相同。

    嗯,这个有印象,记得是个眉心有红痣的姑娘;这个他也有印象,一双丹凤眼很有特色;这个姑娘有眼光,心上人虽然长相不算亮眼,但性格温润,应当很是体贴;褚相瑜?对了,长相俊俏修为也高家里还有钱,看来竞争会很激烈……

    不知不觉,应长蕴就翻到了最后一页,他边看边念:“应长蕴师叔和他的首徒含情脉脉……”

    等等!混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应长蕴的笑容凝固了,他看了下约稿人的名字,惊奇地发现居然是柳咏思!

    他心中冷笑,自己可是有追求的画家,怎么可能为一百灵石就折腰——他暂定的价格是一幅画一百灵石,打算画到三十幅就涨价。

    应长蕴把笔丢在桌上,原本是为了表示愤怒,却不经意间瞥见了最底下那行小字:“若画作精良,本人将以两千灵石作为答谢。”

    贫穷的他瞬间震惊了,十分没骨气地想,我腰特软,请问你要我折几度?

    第二天早上,应长蕴的眼睛一直盯着封遇秋不放,一开始封遇秋还泰然自若,但久了以后难免觉得不自在,时不时摸摸脸看是否有脏东西粘在了上面。

    应长蕴咬着筷子,看着封遇秋挑不出一丝毛病的脸,由衷感叹道:“你可太讨人喜欢了。”

    昨晚的约稿里,他和褚相瑜以每人七张的数量并列第一。

    封遇秋停顿片刻:“师尊莫要开弟子的玩笑。”

    “我开你玩笑做什么?”应长蕴撑着脸道,“说真的,以后出去不知道多少女修围着你打转呢。”

    封遇秋放在桌下的手指收紧:“那师尊呢?”

    “什么?”